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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《在收藏品時空中轉悠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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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古古董背後的故事之 ── 坊間傳說 |
| 御笔青花瓶 |
| 作者：私人珍藏交易廣場編輯部 |
文章發佈日期：2021年4月28日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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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清末民初，河北保定府東門大街上全是古董店，其中，中等規模的「翰墨軒」老闆杜三爺，做夢都想弄個大寶貝，讓「翰墨軒」成為東門大街上首屈一指的古董店。
可惜幾個月來，店裡只收了些明朝瓦罐、民用碗碟等，雖然也是古物，但不珍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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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前幾日，兩個白淨面皮，操鵝公喉的中年男子鬼鬼祟祟地來到店裡，問要不要宮裡的東西。掌櫃的知道這些人是宮裡的太監，眼睛一亮。這兩個太監是從皇后的寢宮裡偷出了兩套內衣，
正宗江南「德義坊」的絲綢，摸起來溜光水滑，聞起來馨香無比。爽快地收下了。老闆杜三爺更囑咐他們，以後有了寶貝，儘管來這兒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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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此時皇帝退位了，太監們隔三岔五的就從宮裡偷東西，他們不敢在北京地界上賣，就跑到河北保定來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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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果然，以後那兩個太監經常來這裡，賣些皇宮內的東西，什麼御藏春宮、皇帝便盆等，玩意兒雖然稀罕，但到底不登大雅之堂。老闆杜三爺，問他們有沒有大寶貝，
最好是皇帝沾過手的……兩個太監想了想，說，最近，慶王府被一群亂兵攪了個底朝天，金銀細軟被搶劫一空，許多古董流入市面。府裡的奴婢差役們樹倒猢猻散，臨走趁火打劫，
偷走了府裡剩下的值錢東西。慶王爺一氣之下，得了重病。溥儀到慶王府探視過王爺，王爺咽氣前，淚水漣漣地說他對不起祖宗，竟然把府內的寶貝——乾隆爺御筆親題的青花瓷瓶弄丟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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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啊！聽到這裡，掌櫃和杜三爺都的大吃一驚，也坐不住了，讓太監說個端詳。太監們得了「翰墨軒」許多錢財，索性將這件寶貝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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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乾隆初年，在一個雨夜，幾十個大內侍衛騎著快馬從皇城奔出，九匹大馬拉著一頂黃蓋琉璃篷的馬車緊隨其後，車馬來到西門外的一座荒廢寺院前，停住了。
只見剛剛繼位的乾隆皇帝下車後，一招手，太監們將一個金黃色的箱子抬了進去，隨後又都出來了，只留皇帝一個人在裡面。兩個時辰後，乾隆皇帝出來了，一個白髮老頭兒將他送到門口，
乾隆皇帝含著淚說：「十四叔，你留步吧，明天，我就派人來接你……」原來，這裡就是關押十四王爺允禵的地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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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乾隆皇帝登基後，處處學祖父康熙皇帝的寬仁，這夜，他特地親身前來這裡，和十四王爺促膝長談。臨走前，他打開箱子，取出一個青花瓷瓶，說：
「王叔，這個青花瓷瓶是我命河南寶豐縣天寶汝窯的著名匠人燒製，他製作了一年，毀掉了無數窯，才製成了一窯。我從中挑出了最好的一件，其他的全部打碎。所以，這是天下唯一的一件，
內膽上有我的題字，此後王叔想入朝也可，想隱逸也可，有這件青花瓷在，可保你在任何地方都安全無虞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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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此後，十四王爺忘記了舊怨，安享晚年。而他的子孫後代，將這件青花瓷視為傳家之寶，輕易不示人。但人算不如天算，這件寶貝隨著兵亂消失了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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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太監講得眉飛色舞，其中自然有誇張杜撰的成分，即便如此，那件青花瓷也是件稀世珍寶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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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送走了太監，杜三爺和掌櫃對視一眼，笑了起來。杜三爺想那寶貝本就是京城之物，亂兵和王府裡的府役又都在北京，他們得了寶貝，肯定會在北京市面上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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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這些人根本不曉得這寶貝的價值，寶貝很有可能在鬼市上出現，如果去北京城，說不定就能碰上寶貝。於是，第二天，他帶著掌櫃，雇了一輛膠皮大車，日夜趕程往京城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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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北京城繁華極了，突然，他看見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帶著兩個青皮（手下），對著一個賣生果的女子吼道：「張麻子家的，欠我們的錢是不是該還了？」女子一臉抱歉地說：
「大爺，錢是早該還了的，可我家的麻子，生了場大病，看病抓藥的，都把錢花光了，你行行好，再寬限兩天吧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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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大漢眼一瞪，將生果摊子掀翻，惡狠狠地說：「告訴你，趕緊還錢，你們如今可不是王府的人了，沒人保你們，我弄死你們跟弄死個螞蚱似的。」說罷，惡漢三人踩爛腳下的生果，
大笑著離去，女子以淚洗面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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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此時，杜三爺和顏悅色的上前道：「姑娘，你是王府的人？能不能打聽個事？」並送上一個銀元。女子見杜三爺人很和善，又見有錢收，便大方地和他們攀談起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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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原來，女子姓賈名翠蓮，原是慶王府的奴婢，後來王爺將她許配給府裡養馬的張麻子，人家就開始叫她「張麻子家的」。慶王府遭遇劫難後，府裡人都散了。
他倆出了王府，張麻子拉黃包車，她賣水果，日子還勉強過得去。可前些日子張麻子得了病，把錢花光了不在話下，還欠了一屁股債，債主都找到大街上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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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說著說著，翠蓮忽然想到了什麼，大驚道：「不好，我們家肯定被他們砸了。」她趕忙收拾爛攤子，急著要回家。杜三爺連忙說道：「張麻子家的，不必慌張，我用車送你回家吧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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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馬車很快便到了一處破舊的大雜院前停下。翠蓮急忙跳下車，走到門口，就放聲大哭起來。杜三爺和掌櫃的二人進去一看，院子裡一片狼藉，張麻子躺在地上，嘴角流著血，
翠蓮抱著張麻子邊哭邊罵：「天殺的，真不讓我們老百姓活了。當家的，咱的命為咋這麼苦哩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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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張麻子流著淚說：「老婆，把家當整整，送到當鋪裡換些錢，弄些吃的，再買些砒霜，咱死也要做個飽死鬼」。翠蓮嚇壞了，「啪啪」搧了張麻子幾巴掌，張麻子被搧醒了，
兩口子抱著又大哭起來。這時，杜三爺走到翠蓮前面，塞給她一個銀元。翠蓮推辭不要，杜三爺解釋說：「這些錢不是白給你的，我還要向你打聽一些事呢。」翠蓮猶豫地著接過銀元，
杜三爺開門見山說，想買幾件古董，聽聞慶王府裡有不少古董流出了府外，就想打聽打聽。翠蓮還沒開口，張麻子搶話說：「爺，你算問著人了，慶王府的寶貝多著呢，可惜，
被那些王八蛋搶走了一些，還有一些被管家、嬤嬤、貼身丫環弄走了。我們家翠蓮人老實，啥東西都沒弄著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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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杜三爺問他能不能找到那些人，張麻子說：「這簡單，北京城裡被咱這雙腳丫子量遍了，我可陪你找人了，但這樣我就無法出車找生活了」。杜三爺笑著，又塞了三塊袁大頭給張麻子，
說：「這你先拿著，我絕不會讓你白忙的，若真要買著東西，我還另有重謝。」張麻子瞪大了眼睛，手顫顫地接過銀元，一個一個地吹了一遍，放在耳邊聽，「嘿，這響聲，真他媽的比那唱戲文還好聽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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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接下來幾天，張麻子帶著杜三爺和掌櫃串了幾十戶人家，這些人家還真的都藏有東西。杜三爺照單全收，這些日子竟收購了三大箱東西，只可惜沒見著青花瓷瓶的影兒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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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寶貝再現 |
| 張麻子他很納悶，亦大開眼界。一個破罐子，居然值十五塊大洋；一個破卷軸，就能賣三十五塊大洋，這些東西連燒火他都嫌黴味大呢。回家對翠蓮說起，翠蓮疑惑地問：
「破罐子、破卷軸真的那麼值錢？」張麻子點點頭，悻悻地吃飯。張麻子一邊吃一邊想著罐子的事，冷不防翠蓮蹬、蹬、蹬地跑到牆角，拿出一把鐵鍬，跑到院子裡，照著一棵小楊樹挖了起來。
翠蓮一邊挖一邊道：「當家的，你不是想要寶貝嗎？咱家有寶貝，就藏在楊樹下」。張麻子的眼睛亮了，三兩下把東西刨了出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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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這是一個半人高的青花瓶子，翠蓮告訴張麻子，這是王爺最喜歡的瓶子，沒事總把玩著。那天亂兵闖入府中，王爺慌亂之際竟忘了將它收起來，她瞧見了，就把這個瓶子偷藏了起來。
亂兵過後，王爺說青花瓶一定是被賊人拿走了，她怕說不清，就把瓶子埋在這大雜院的楊樹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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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翠蓮眨著眼睛問張麻子：「當家的，你說，這瓶子得值多少錢？」張麻子歪著頭，說：馮嬤嬤偷出來的一個破夜壺都賣了好幾塊大洋，我瞅著這東西是裝花用的，最起碼也值二三十塊大洋吧。
翠蓮高興地點點頭：當家的，你真是見多識廣。乾脆，咱就把瓶子賣了吧。張麻子想了想，賣給誰呢？還是先找個內行人看看，就不用賣虧了。張麻子想起了二舅爺，他可是個行家。
而且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戚，不會坑自己人吧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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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張麻子帶著翠蓮，找到二舅爺。二舅爺接過瓶子，手就哆嗦起來，但他假裝隨意地說：一個普通的花瓶，值不了多少錢，最多一塊大洋。張麻子失望極了，恨不得當場把瓶子摔碎。
翠蓮也驚呆了，不相信地說：舅爺，這是王爺的心愛之物啊，怎麼就值一塊大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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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舅爺指著瓶子說：「這種青花瓷在河南汝窯遍地都是，只不過這個瓷瓶燒得比較細膩而已，燒製的年代也是咱們大清時期，若是在前明，興許還值點錢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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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張麻子涎著臉哀求：二舅爺，我日子窮，可否勞駕你幫忙給賣出去？二舅爺捋著鬍鬚，顯得十分為難，想了半天，終於說：「好吧，給你兩塊大洋，瓶子我留下了，就算我吃虧了。」
二舅爺剛想從口袋裡掏錢，不料，翠蓮忽然將瓷瓶奪了回去，轉身就走，邊走邊說：「不賣了！不賣了！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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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眼看著寶貝快到手，沒想到翠蓮忽然跑出來攪局，二舅爺臉色一沉，問張麻子：「家裡是你做主還是女人做主？」張麻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笞，跟著也追了出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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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回到家，翠蓮說，咱們是去賣東西，又不是乞討，我寧可不要他那兩塊錢，也不能看著你在他面前低三下四。咱把東西拿去給杜三爺，看他要不要。指不定能賣出什麼個價錢來呢。
張麻子聽了也覺得有道理。這玩意兒既然是王爺的愛物，怎麼可能只值兩塊錢？媽的，差點兒上二舅爺的當了。張麻子想到這兒，拉起黃包車就走，找杜三爺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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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黑夜裡，杜三爺將瓶子草草一摸，臉色就變了。那釉子摸起來細膩柔軟，妙不可言。手指再往內膽處一探，便摸到幾個的凸起字，他摸了一遍，憑藉著多年摸反字的經驗，
心裡便讀出了字的內容：乾隆元年弘曆親書送十四王叔允禵……杜三爺驚得魂飛魄散，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，得來全不費工夫。他穩了穩心神，說：「這個瓷瓶，是乾隆年間汝窯所製，
是王爺大臣們的用具啊。」張麻子一聽，趕緊點頭道，這玩意兒就是王府裡的東西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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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杜三爺拿著瓶子做沉思狀，一會兒，說：「這東西做得不錯，我很喜歡。俗話說，交朋友要交有緣人，千金要買中意盆，我喜歡，也就不在乎什麼錢了。兄弟，你開個價吧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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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張麻子心裡一喜，一咬牙說：“給三十塊大洋怎麼樣？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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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什麼，乾隆御筆青花瓷居然只要三十塊錢，杜三爺三人都有點吃驚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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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張麻子一見他們這副模樣，馬上改口：「給二十八塊也成，再少就不行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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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杜三爺痛快地說：「成，我就喜歡爽快人，就給你三十塊大洋吧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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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張麻子歡天喜地地準備收錢。這時，背後有人急道：「不可！你那玩意兒可是稀世珍寶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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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杜三爺心一沉，暗叫不好，截漏兒的來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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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發話的是二舅爺，原來張麻子和翠蓮走後，他眼看著大寶具飛走了，心有不甘，立即帶了一幫人，趕往張麻子家，務必把寶具騙回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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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張麻子見是二舅爺，便說：舅爺，你就別誑我了。你才給我兩塊錢，人家給我三十塊呢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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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舅爺急說：「方才你舅爺財迷心竅，誑了你，是我不對。我跟你說，你這瓷瓶可是個大寶貝！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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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杜三爺臉色凝重地對二舅爺說：「這位朋友，不懂道上規矩嗎？我們的生意已成交，你橫加阻攔，違背道義了吧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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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舅爺不屑地說：「錢還在你手裡，東西還在他手上，生意怎麼算成交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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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杜三爺情知眼前這老頭不好對付，直截了當地對張麻子說：「這位兄弟，我給你一千塊大洋，你收著。這是山西廣昌銀票，任何票號都可以通兌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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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舅爺亦從懷裡掏出一張紙，說：「我那座四進的四合院，怎麼算也得值三千塊大洋，這是房契，你收著，四合院歸你，瓶子歸我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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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杜三爺和二舅爺為了這瓶子你爭我奪，搞得張麻子傻了，忽然怪叫一聲，一溜煙地跑得沒了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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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翠蓮亦急了，再沒時間理會杜三爺和二舅爺，一股勁直追出找她當家的去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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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黎明時分，翠蓮終於在一個街角找到了張麻子。只見張麻子縮在牆根，緊緊地抱著瓶子，嘴裡喃喃自語：「不賣，我不賣，給多少錢都不賣，這是個寶貝，天大的寶貝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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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翠蓮走上去，啪啪，甩了張麻子兩巴掌，將他打醒了。她扶著張麻子回家，剛走到胡同口，遠遠地看見自家房子著火了。張麻子嚇呆了，手一鬆，瓶子掉落了地上，碎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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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翠蓮咬著牙跳腳罵：「狼心狗肺的二舅爺，詐咱們，唬咱們，末了還燒咱的房子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跟你沒完沒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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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事實上，昨晚翠蓮為找張麻子，整夜在街上和家裡兩邊轉。半夜時還沒有找著張麻子，回家看看他回來了沒有，剛進大院，便見到二舅爺和他帶來的人偷黑摸進他們的家，到處翻箱倒櫃，他們以為張麻子回來將寶貝再藏起來，但最終什麼也找不到。臨走時，恨咧咧的大駡著，更放了把火，將大院燒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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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幾天後一個清晨，人們發現二舅爺伏屍在自家的四合院門前，背部插著一把鋒利的剪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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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此事後，張麻子患了失心風，整天縮在街角，喃喃自語：這是個天大的寶貝，給多少錢都不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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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翠蓮亦失去了踪影。有人曾在一個深夜裡，見過翠蓮獨自一人對河呆站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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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杜三爺和掌櫃的落寞地回保定府，再也不提御笔青花瓶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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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圖片來源：Google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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